朱次琦(1807-1881年),字浩虔,今广东佛山市南海区九江镇人,清代著名学者、教育家、诗人,九江学派创始人,人称九江先生。今佛山市南海区九江镇有“朱次琦墓”,九江中学建有“朱九江先生纪念堂”。
图一 汤集祥 1984年作《朱九江画像》
千秋新学开南海,
百世名儒仰九江。
这是1936年朱九江先生纪念堂所挂的一副门联,联里精辟概括了朱次琦先生和其弟子康有为的学术成就。
图二 朱九江先生纪念堂
朱次琦一生践行传统儒家理念,比较敏锐地觉察到当时儒学的种种偏颇,力图从儒学的源头——孔子之学那里汲取活力、寻求解决时弊的办法,最终将他的学生康有为等人托上了新旧思潮交汇的风口浪尖。他临终前将自己一生的文稿焚毁殆尽,成为梁启超眼里中国旧学的一个句号,他身后的九江学风则对岭南学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
【天才敏隽 科场盘桓】
朱次琦少年已颇负才名。朱次琦6岁已粗识声韵格律及对偶技巧,7岁开始作诗。13岁时,他由本乡年轻的藏书家曾钊带领,见到了两广总督阮元。阮元身居显宦,又博学淹通,著述宏富,为乾嘉经学的集大成者,被学界奉为泰斗。阮元听曾钊说朱次琦诗写得不错,命朱次琦当场作了一首《黄木湾观海诗》,受到阮元以“老夫当让”相夸。
图三 朱次琦先生纪念馆书画
朱次琦读书非常用功,但朱次琦在科场奋斗的道路上却相当坎坷。1828年、1832年、1837年,他先后三次参加乡试都落第了。很多人也为他惋惜。他自己则淡然处之。1847年,届不惑之年的他,会试才被取中,又候补了5年才在山西襄陵出任知县。
【勤政惠民 三晋留芳】
他在襄陵做官的时候,为官清廉,多善举。平息襄陵与临汾水利纠纷,乡民立碑称颂其功德。他为当地除去狼患的故事也一直广为流传,当地传统习俗认为狼是神物,不能击杀,否则会受到报复,于是恶狼越来越多,因此为患。朱次琦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以重金招募猎户杀狼,但竟然一只也没捉到。于是朱次琦冒着严寒,亲自到当地人因狼患而拜祭的西山神祠发布檄文,要求此神在10日之内要铲除狼患,否则将其毁灭。当地群众非常震惊,迅速击杀了大批恶狼,为襄陵消除了为祸多年的狼患。他南归广东离去的当天,传说襄陵县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门,拦住他的马头苦苦挽留。
【礼山设教 桃李天下】
辞官回乡后,朱次琦在九江礼山设草堂讲学,史称其“生平论学,平实敦大”。当时的晚清内忧外患,朱次琦认为要解决国情弊端,关键在于教育。他主张经世致用,不应只专注八股应试,提出了以“四行“(敦行孝悌,崇尚节名,变化气质,检摄威仪)”五学”(经、史、掌故、性理、词章)为根本的教育思想,期望学生能够达到诚心、谨慎、克已、力行的规范,“一时咸推为人伦师表”。
从52岁起,他在家乡礼山草堂讲学长达20余年,培养出众多经世之才,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教育家简朝亮、广东最后一位状元梁耀枢、维新变法领袖康有为。他死后,康有为为之撰墓表,称其“始于为士,终为圣人”。
图四 朱次琦塑像
【自焚其书 不为后世立言】
但令人不解的是朱次琦作为一代大儒,古人又最讲究立功、立德、立言,但晚年他为什么会自焚手稿呢?
这个问题也一直是让史学家争论不休,即便是他的弟子,也难以猜测他焚稿的动机,康有为说是“愤世嫉俗”;简朝亮说是一为“防误读之弊”,二为“不图学者之名”;梁启超则认为九江先生已经认识到“旧学无益”,于是将旧学书稿付之一炬。究竟哪一种更接近历史的真相呢?或者还有其他原因,这些恐怕只能留给后人自行判断了。
《广东印记》之“朱次琦”将带您穿越历史,了解晚清鸿儒朱九江的传奇人生。